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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章凤仪殿（第1页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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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秦刹所说，殷楚怡的确是个好苗子，是做暗卫的好苗子。
就连第一次杀人，她都没有表现出恐惧。
秦刹说，自己第一次杀人时，还害怕地坐在地上哭泣。
慕言瀮很看重殷楚怡，常常让秦刹带着她执行任务。
见过了世间最阴暗污秽的事，便再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事了。
慕言瀮在夜色中不动声色地叹了一口气，而后转身离去。
看见他离开，直到身影消失，殷楚怡才从房顶跳到院子里，落地的那一刻，没发出一点声音。
她不会发出声音，可木门却会。
推开房门时，老旧的木门发出清晰而沉重的一声。
这让殷楚怡心下一惊。
还好慕言瀮已经走远，不然定会被发现。
屋中摆设未变，若是从前，殷楚怡瞧着会心有怀念，如今再看，只剩下荒芜一片。
再没有什么留恋，殷楚怡退出屋子，再次关上了那扇木门。
门刚刚关上，一个凌厉的声音在殷楚怡身后响起。
“何人？”
是慕言瀮。
殷楚怡心一紧，他没走？！
她冷静地戴上面罩，想起以前跟秦刹学习过的易声术，她换了个声音：“一个窃贼罢了。”
慕言瀮双眼微眯，透露出危险的气息：“窃贼？哪个窃贼敢来瀮王府偷东西？”
殷楚怡转身，语气轻佻：“听闻皇上下旨封了瀮王府，我便来碰碰运气，瀮王府总该不会连点宝物都没有吧。”
“哦？那你可找到宝物了？”慕言瀮问。
“宝物没找到，倒是找到了一地的血，想来瀮王府死人也不是大事，但是我觉得晦气，就要离开了。”殷楚怡双臂抱胸。
此话一出，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无情帝王被激怒了：“瀮王府是你想来就来，想走就走的？秦刹！”
话音刚落，一道黑影从阴影处忽然出现。
殷楚怡暗叫不好，论武功，她是打不过秦刹的，此刻秦刹也不知道窃贼就是自己。
三十六计，走为上计。
殷楚怡强作镇定，冷哼一声，脚尖一点，就跳上了屋檐。
秦刹紧随其后，殷楚怡继续逃。
直到离开瀮王府，殷楚怡忽的停下，对秦刹伸出手，用回原声：“是我！”
哪知秦刹也恰好停下：“我知道是你。”
殷楚怡微怔：“你怎么知道是我？”
“你的易声术和轻功都是我教你，自然是一开口，一起身，我便知道是你。”秦刹说。
殷楚怡心中忽的涌进一股暖流。
“那么，我先走了。”殷楚怡颔首。
“嗯。”秦刹应了声，站在原地未动。
夜深，议事殿。
秦刹走进殿中，单膝跪地：“请主子责罚，秦刹办事不利，没能追上那贼。”
殿上，慕言瀮有些怀疑：“那人的武功竟比你高？”
“是，那人轻功好于我，于是渐渐落了脚步。”
“王府里可丢失了什么？”慕言瀮问。
“属下检查过了，并未丢失什么。”秦刹回着。
慕言瀮若有所思，半晌，说：“不知为何，那窃贼的身形有些像殷楚怡。”
秦刹抿唇，沉默不语。
“你派几个人到王府附近盯着，一旦这人再出现，一定要拿下。”慕言瀮道。
“属下遵命。”秦刹应着，然后退出了殿中。
回到凤仪殿后，殷楚怡换了衣服，将那件黑衣藏了起来。
接下来几日，她未去见过慕言瀮，慕言瀮也没来见她。
这日，已经入春，暖煦的眼光照在院子里。
卫公公来传旨，说皇上下了早朝就会来凤仪殿。
想到那日险些被发现，殷楚怡心有余悸。
慕言瀮坐在主位上，看着蹲下身行礼的“秋络瑶”，开口：“起来吧。”
殷楚怡起身，由着宫女扶着坐在副位上。
慕言瀮瞧着她，总觉得她好像变了些。
殷楚怡被盯得有些紧张，只好佯作害羞状低头，学着秋络瑶糯糯地喊了句：“阿瀮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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