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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 献祭之夜上（第1页）
天鎏阁，天之金库，是为守护天人资产而运行的天师机构。它们的外面就像一座巨大的堡垒，内部更是金碧辉煌。莫绯从螺旋阶梯而上，到达一层由很多小房间组成的区域，每个房间里都有一座吞金兽雕像，它们的外表又像狮子又像麒麟，俯卧在一个长方形金柜的顶部。它们其实是一种高级引导魔像，用来帮助只想快速存取天圆的人。
天圆是大天的货币。不过在“咒令”被发明出来后，人们不再把大捆的纸质钞或金属钱币带在身上。
只要在天鎏阁开通账户，就能获得一把定制的“天鎏密钥”。莫绯将父亲留给她的那把金色钥匙慢慢伸进金柜的锁孔，头顶的吞金兽果然开口，要求莫绯输入密钥的二重锁，她明白魔像指的是金柜中央的转盘，那转盘上有二十七个不同的符画，整体看来十分有线条感。
“这些符号是某种咒文吗？”少女询问起手中的魔像。
“根据我的智识库：天鎏阁的密钥盘上采用的符号是金人咒文。金人，一种生活在地下洞窟的混血妖精。……不过阿鲸看不到主人说的符号，因为吞金兽只会给正在使用密钥的人施加一种瞳术，能让对方短暂地看到转盘上的咒文。”
循着记忆用转盘选择六个符号后，吞金兽再度开口：“二重锁密文正确。请说明您需办理的事务。”
“取二十张壹仟面额的天圆纸钞！”莫绯豪爽地回答。
阿鲸小声提醒道：“主人，根据我的记忆库，圣塔镇所在的圣塔区人均月薪是柒佰伍拾天圆，你喊这么大声很容易被盯上。”
“非常抱歉。吞金之柜仅支持取用面额为柒佰、叁佰、壹佰及伍拾的天圆纸钞。”金柜魔像机械地发出提示。
“那就取二十张柒佰圆天钞！”莫绯再度豪爽地说到，不过声音压低了很多。
吞金兽再次冷淡地回应：“非常抱歉。吞金之柜仅支持同一位客户每日取用最多十张任意面额的天圆钞票。”
“阿鲸，我们刚才看的私人水舟租赁，大概多少钱来着？”
“最便宜的也要玖仟圆一天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……
莫绯瘫坐在天鎏阁外的长椅上，口袋里露出的小兔子头时不时安慰着她，但她一句话也听不进去。
天幕被夕阳烧得火红，她得赶紧离开这里。莫绯突然想起星移台，但不确定自己能否再承受一次全身被挤扁的感觉，而且幽可能正埋伏在去那里的路上。
“主人，您想开点，就算租赁私人水舟不需要明示身份，但也不能保证绝对的安全。”
“你知道吗……以前有龙马陪在身边，什么事我都不会去烦恼。”莫绯出神地看着天上两只飞鸟，一大一小。
阿鲸的语气好奇起来：“您为什么要切断和龙马先生的契约呢？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事，值得您将他赶走？”
“他没有告诉你吗？既然不知道就别多问，你一个小魔像怎么这么大的好奇心？”
“我也是有感情的……”阿鲸看到莫绯左手一直插兜，那里装着幽交给她的入学邀请函，“主人在考虑天学的事吗？”
少女忽然有些难为情：“如果我说，我有那么一瞬间的动摇，你会觉得我很可悲吗？”
“可悲？不！莫绯小姐不是被您父亲送进去的，您是被云梦天学选上的人！”
“她那样写你也就信啦？什么狗屁的无咒天师啊，无咒者怎么可能成为天师？我这种人，注定一辈子是别人口中的咒术废人……”
魔像这回选择沉默，任由少女在风中叹息。
“我甚至在考虑要不要相信幽。虽然不清楚他是不是真的要带我去云梦天学，不知道他说的关于巫璟的事是不是真的，但万一有这种可能性呢？万一真有无咒者通过其它方式，成为匹敌天廷咒师的存在呢？”
“主人，这种念头……”魔像停顿住了，似乎在思考要不要说下去，“说实话，阿鲸也不确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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